风月

无心系风月 一心搞沙雕

【忘羡】《掸尘》中

原著向

香炉梗

婚后羡×暗恋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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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我。





乱葬岗黑褐色的泥土被数日的积雪掩藏,为数不多的几棵短松也被厚雪覆盖,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素白。

萧瑟北风似刀子一般吹的魏无羡面颊生疼,他缩缩了身体又将冰凉的双手藏进衣袖,捂着脸快步走向远处的那几间飘着饮烟的茅草屋。

山中荒凉寒风不受阻碍的疯狂咆哮,吹乱他的青丝及衣袍,没了灵力的身体在寸厚的积雪中举步维艰。

彼时的他满心都在想着蓝忘机,想他身在何处;想快些去寻他;想那些他在身边为自己遮风挡雪的日子。

舒了口气停在风雪中望着不远处的屋舍,默默的念着那人的名字瞬时心间起了股暖意,好似风吹在身上也不那么冷了。须臾,带着笑意用僵红的手将吹开的衣衫收紧,脚下提着力大步的往前走。

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魏无羡便到了屋舍,抬眼一看屋外的积雪被清扫了大半,泥土地上也细心的铺了条木道,檐下还特地挂了竹灯,就连平日随意堆放在屋前的木柴也理的整整齐齐好好的堆在廊下。

莫大的变化让他摸不清头脑正托着下颌细想,木门突然打开定眼看,就见一身新衣的温宁站在他面前手中还拿着油伞好像正要出门。

两人互看着对方都是一脸惊讶。没了,还着温宁先开口:“公……公子,你过来了。我……我正准备要去叫你的。”

魏无羡愣了下,道:“醒了就过来了,你叫我有何事?”

温宁无意的挠着后脑勺,道:“有……有客人来了阿婆让我来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,两扇木门全部打开一阵清亮的女声传出:“ 来了还不快些进来,杵在那儿干什么?”

刹间他脑仁一麻双眸微缩,哑着嗓子喊道:“ 温情!。”

温情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阵莫名其妙,环双臂对他使了记白眼:“快进来吃饭吧,要凉了。”

魏无羡本想同她说话,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。脑海中尽是前世有关她的种种,最后又在那两句必说不可的话语中化为灰烬。

最后只得半僵着身子,恍着神的跟着她走了进去霎时间,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 

记忆中的木屋阴暗湿寒,破损的墙壁随意的用石头和着泥填塞,四面补丁。地面长短不一的朽木,人走过便会咯吱作响。 

而眼下却截然不同。 

屋内四角都燃着灯火将房间照的通亮,原本那张掉了半截儿腿的老木桌也修好了,就连坏旧地板也换了新。温氏老少围桌而坐相交甚欢,见他过来纷纷笑脸相迎。 

一切都那么真实,甚至让他觉得那些失去和离开才是他做的一梦,而今所见才是真。倏忽间,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。 

藏在袖中的手用力的掐了下自己,咧嘴一笑朝着屋内走,轻松自如的回应众人。正要落坐时衣袍的一角却被什么东西绊住,转眼一瞧竟是阿苑。 

才到他腿弯上面点的稚童,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拽着他的衣袍,仰着头用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眨也不眨满脸高兴的看着他道:“羡哥哥看是那个白色的有钱哥哥给我买的。” 

他舌桥不下反问阿苑:“ 有钱哥哥?” 

阿苑舔着糖葫芦连连点头指着一个方向道:“嗯,现在和阿婆在一起。” 

魏无羡心中一喜乍然抬头,正好瞧见负琴携剑手中还端着菜碟的蓝忘机。眼前一亮高兴地唤着他的名字,绕开阿苑大步流星地的走向那人。 

那人的神情略有丝惊异,眼神也不像平日看他那般满是柔意就连回应也稍有迟缓,似是没料到魏无羡见他会有这般大的反应。 

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魏无羡收敛了自己那些一见人就想搂搂蹭蹭口出浪言的心思,暗自打量。 

梦境中的蓝湛一举一动依旧雅正端方,连端盘菜看上去也那么赏心悦目,可整个人看上去又 

明显要比现实中的蓝湛要青涩许多。最不同的还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复杂又隐忍,暗藏千言万语,埋尽万千情意。 

想到这些他的心中百感交集。蓦地,心生感叹倘若前世就……不过这些难受及想法也就只有一瞬,他向来不是个记较过往的人,过了那便过了,重要的事当下。 

一番思量过后突然发生周围出奇的安静,四下一看发现众人皆是一言不发面色紧张的看着他俩。彼时,才反应过来二人竟这么愣了半晌,他也没请人落坐。 

众所周知,前世他二人极为不合两两相厌,稍有不顺便起口角之争往往一拍而散。温家众人会有这等反应想来也是见他俩相对半晌不语神色各异,又恐二人身份才不敢上前言语。 

魏无羡用衣袖利落地擦了擦离他最近的桌椅,咧嘴笑道:“含光君,坐吧。” 

蓝忘机的视线从他的那只衣袖上一扫而过,点头致谢将手中的菜碟放在桌上才拂衣落坐。气氛缓和女眷开始传菜上桌,众人才重新落坐,并都不约而同的空出邻近两人的位子。

魏无羡看在眼里,面上虽是镇定心底却在暗暗发笑。余光扫了几眼身旁的蓝忘机又试探道:“含光君怎么有空来我这乌烟瘴气的破山岗,莫不是特地来瞧瞧我这个邪魔外道是否安份?” 

此话一出周围渐起的交谈声又刹间转小,蓝忘机本是握着剑柄的手也立刻收回袖中,气语平静道:“并无此意。” 

他挑了挑眉继续道:“哦?姑苏同夷陵相隔甚远,若不为此那含光君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到这里又是为何?” 

“ 夜猎返程路过。” 说完看着他又补充道:“途经山下遇温老夫人受邀来此。” 

“ 这么说是阿婆请你来的?”他尝了口蓝忘机放在桌上的菜道。 

刚落筷他便一愣,想起当年在山下小镇上碰到过蓝忘机,那时他好像也说是夜猎路过。当时他未曾多想,现在细思却发现其中隐意。 

按时间来算来,当初蓝家应当是重建不久族中事务繁多,百废待兴。若要夜猎自是就近选择,为何要舍近取远,还偏偏到仙门共知的魔头邪地夷陵来? 

而今想来各种原由已是不言而喻。 

魏无羡轻笑几声忙开话题岔开话题,指着刚尝过的那道菜问:“蓝湛,你做的吗?” 

“并非,温老夫人做的。”蓝忘机端起桌上的茶水慢饮道。

魏无羡看着他微红的耳垂轻笑了声,道:“也对,君子远庖厨。像你们蓝家这种翩翩公子自然不会。” 

蓝忘机轻嗯了声没在多言,他寻思着想找个新话题,突间各色的菜式快要摆满数张木桌拼成的长席,惊讶道:“今日是什么重要日子吗,饭菜这么丰盛?” 

路过的温情冷哼了声,道:“自己想。” 

这话说的他一头雾水,摸不清头脑。无奈的甩甩手看着蓝忘机笑嘻嘻的道:“蓝湛,该不会是因为你来了才这样的吧。 

语毕,蓝忘机尚未言语一旁几度想插话却欲言又止四叔终于开口道:“曾闻公子说起故里有掸尘这一习俗,恰巧今日就是。所以我等便将这几间屋舍粗略的清理了一番,又简单的做了些饭菜请公子来吃团圆饭。” 

他瞪大眼睛将周围重新打量一番,道:“都是你们张罗的?那你们那来的银两?” 

阿婆刚从后厨忙完出来,恰好听见这话正要开口,却被一旁心直口快的女眷抢话道:“修房子的钱是四大叔买了传家玉换的,饭菜的钱是阿婆当了自己的玉镯得的。” 

魏无羡惊了又惊全然没想到会是如此,眼底闪过扫过众人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波澜,半晌恢复常态道:“无关紧要的小日子罢了,不过闲聊时随口一说,我自己都记不大清,到叫诸位折财废心了。” 

他原想一语带过,在转换话题。怎料闻言的四叔立马起身神色激昂,道:“我温家老太小全凭公子庇护才得保全性命,事后又带给公子诸多不便。公子于我等有莫大的恩情,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和顿粗茶淡饭怎能说是废心。” 

有关乱葬岗上的点点滴滴从脑中闪过,扰乱他的思绪。向来能说会道的人却在这时有些哽咽不知用何语言,身体也无意识的向蓝忘机靠近。 

阿婆走上前扶着魏无羡的臂弯轻轻拍弄,对着众人道:“怎么都站着,快坐快坐来尝尝老婆子我的手艺。” 

话语一转,魏无羡紧着的心才有了几分舒意,立即接话道:“对对对,赶紧动筷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 

众人落坐同杯共饮,将所有的烦杂抛之脑后,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。 

都说酒能壮人胆,原本忌惮蓝忘机身份不敢上前邀酒的众人,在一轮酒巡完后纷纷举杯劝酒。 

快被众人举来的酒杯淹没的蓝忘机下意识的看了眼魏无羡,明知其意却装做不知的人一反态常的向他递来酒杯劝饮。蓝忘机见他此举微有蹙眉,轻叹一声逐一回绝。 

在扭头的那瞬间,魏无羡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些默落,心中一绞逐生悔意恨不得抽手掌自己的嘴。

自互通心意后每每他借机换着花样的调戏蓝忘机他都欣然接受,长久以往便口无遮拦想说就说,毫不避违。 

方才那番话也纯属是想同平日里一样调逗他,到不是真的想让他陪自己喝酒。可他却忘了这时的蓝忘机和日后的蓝忘机是有所不同的,方才的举动无疑是引的他心中不乐。 

收回那杯递到蓝忘机面前的酒,一饮而尽。又拍拍他的肩膀对众人道:“算了,含光君家禁酒就不要为难人家了,我替他喝!” 

说罢,接过众人递来酒全数饮尽。 

风向一转众人又纷纷向他进酒,他酒量好又喜酒自然是来者不拒。酒虽好,但也得顾忌身边喜酿醋的那位。举杯畅饮间灵光一闪,直接将手搭在蓝忘机肩上身体向那边倾斜,嘻笑道:“蓝湛借我靠靠呗。”

语毕,即使是发现了他身僵耳红,也若无其事的同众人开怀畅饮。

酒过三巡,杯空坛尽菜冷茶凉,人也醉倒了大半,尚还清醒的人以及女眷陆陆续续将人扶回房间,没了整个厅堂只剩二人。魏无羡瞧着满桌狼籍,又看看于这格格不入正襟危坐的蓝忘机,假借着醉意顺势朝他那边倒了过去。 

不出他所料,蓝忘机依然是不动生声的接住了他。魏无羡习惯性的吸气,鼻息间全是那股今他安心的檀香气,本能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,用脸在他的胸膛来回的蹭动,变着音色叫:“蓝湛~,蓝~湛!忘机?忘机!” 

“魏婴,松手!别闹!”蓝忘机试着推了推他。 

他开始耍小孩子脾气,将人越抱越紧气乎乎,道:“不松,就不松!就这么不喜欢我吗?抱下都不少。但……我,可是很喜欢你的。” 

原本愈要将他推开的手突然停住,长叹声道:“魏婴,你……醉了。” 

“才没,我还能站起来在喝个百八十坛!”说完便趴在蓝忘机怀中在也不动了,任由自己被他抱起走出屋舍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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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写写蛮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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